故事围绕爱菊人马子才与菊花精姐弟陶三郎、黄英的相遇展开。马子才秉持儒家传统价值观,坚持安贫乐道思想,对黄英姐弟通过种菊卖菊致富的行为产生抵触。黄英以墨家自食其力理念为根基,提出品性高洁与物质富足可共存的观点,并通过修缮房屋、调整生活方式逐步化解马子才的执念。
陶三郎的菊花精身份因醉酒暴露,其醉死化菊的情节成为故事转折点。黄英将枯萎的菊株培育成散发酒香的“醉陶”,象征三郎超脱世俗回归自然。这一结局呼应花朝节万物生长的寓意,暗含蒲松龄对超然生命形态的赞颂。
在黄英与马子才的两次价值观碰撞中,黄英以务实态度重构财富与清廉的关系,最终让马子才接纳物质与精神并重的生活方式。蒲松龄借此批判儒家安贫乐道思想的局限,融合墨家劳动致富理念,塑造了黄英这一突破传统女性形象的务实主义者。
结尾提及黄英平安终老、醉陶菊花的延续,强化了故事对多元价值共存的思考。通过菊花精姐弟化身与人类的情感羁绊,展现了对自然灵性与人性融合的文学想象,为《聊斋志异》中的志怪叙事注入现实批判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