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尔在分析19世纪印花业时指出,资本家通过科学手段突破工人罢工的制约,利用机械战术瓦解工人的反抗策略。他以自动走锭纺纱机的发明为例,强调科学被资本控制后成为压制劳动阶级的工具,迫使工人接受资本专制的现实。
在讨论机械技术对工人的影响时,尤尔一方面声称机器改良未直接降低成年工人工资,另一方面却承认机械发展扩大了童工需求,导致童工工资矛盾现象。他试图为低工资辩护,认为这能阻止父母过早让孩子进入工厂,但同时又支持延长工时,反对立法限制童工劳动时间。
尤尔将工厂制度视为资本秩序的体现,认为无限制工作日是合理的经济需求,并批评工人罢工阻碍了工厂制度的高效发展。他矛盾地宣称机械革新本可为各方带来更大利益,却因工人“短视”的反抗而延缓进程,甚至将工人争取权益的行为视为“自我毁灭”。
最后,尤尔的著作暴露出资本逻辑的荒谬性:既鼓吹机械进步提升工人“空闲时间”,又反对缩短工时;既将科学包装为中立工具,又承认其本质是资本专制控制劳动的手段。这种自由主义立场与维护中世纪式劳动制度的矛盾,揭示了早期工厂制度对劳动者的系统性压迫。